為什麽不可以是我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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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什麽不可以是我？
沈序把季望踢到一邊，問姜明月要說什麽，姜明月張了張嘴，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。
如姜明月所料，季望清醒過來的第二天，就是在網上開直播賣慘。
視頻裏季望的臉青一塊紫一塊抱著紗布，已經看不出原樣，他哭訴痛斥姜明月和沈序對他實施暴力。
還講他和姜明月的過往添油加醋講了出來。
季望做足了準備，他知道電視臺樓下的監控沒有錄音功能，摸清監控死角，最後的畫面只拍到拍到姜明月狠狠踢了他一腳。
以及大家現在可以看見的。
他被打進醫院的事實。
事情剛一發酵，姜明月就接到節目組負責人的電話。電話那邊告訴她節目現在因為她停播，如果她無法澄清此事挽回節目損失，她將要賠付巨額違約金。
剛接完電話還沒緩過神，她又收到陳也的消息，說季望投訴到學校，沈序被停職了。
這是姜明月最不願意聽到的消息。
她總怕連累別人。
“沈教授你放心，我一定盡快解決這件事。”
思考片刻，姜明月只能先向沈序發了這麽句話。
退出聊天頁面，陳也又問她接下來準備做什麽，需不需要幫助。
“我先回學校看看能不能調取檔案吧，應該是有事件記錄的。”
姜明月回答。
說實話過去了這麽多年，她也不確定學校還有沒有保存當年的事件記錄。
她已經報警處理，但網上的輿論等不了。
她大學是在H市讀的，過去的話還要坐好幾個小時的車。
姜明月之前沒處理過這些事，一時間所有問題揉雜在一塊，不知從何理起。
她點開手機看搶票信息，沒替補上。今天到H市的機票火車票早都售罄，最早的也要後天中午。
這時有人敲門。
姜明月蓬頭垢面去開門。
竟是沈序，他也像一夜都沒睡好，神色倦怠，昨天被季望打到的嘴角淤青更甚，還微腫起來。
下意識地，姜明月伸手輕輕觸碰他的傷口，再一次問：“痛不痛？”
沈序沒回答她的問題，只是看她：“陳也說你買不到車票，我開車送你去。”
這並不是詢問口氣，還沒等姜明月拒絕，他就又說：“這件事與我有關，我想盡快解決。”
姜明月想到沈序因為自己被停職的事，便一個拒絕的字也說不出了。
簡單收拾換洗衣物，姜明月和沈序坐上去H市的車。
沈序的車裏很幹凈，沒有讓人頭暈的皮革味，只有他身上若有若無的梔子香。姜明月坐在副駕駛抱著個蜀繡枕頭，本想跟沈序說點什麽緩解僵硬氣氛。
但沈序的車開得實在平穩，她昨天又熬了通宵，結果她還在構思話題的時候，就仰頭睡了過去。
醒來已經是兩小時以後，枕頭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墊在了腰後，腿上還搭著條灰色羊絨毛毯。
“醒了？前面有服務區，要不要去上個廁所？”
沈序頭也不轉道。
一說起上廁所，姜明月就想起上次在鬼屋四處找廁所的窘境，頓時一股熱意湧上面頰。
“還行還行，不是很想上廁所。”
她訕訕開口。
還沒等她尷尬勁兒過去，沈序又單手從旁邊格子裏拿出包濕紙巾。
“擦擦嘴。”
他說。
不是吧…
回過神來，姜明月終於感知到嘴角緊繃感，她擡手摸了摸。
脆的，白的，碎末。
她絕望地接過濕紙巾，對著小鏡子使勁擦擦。
她竟然一上沈序的車就秒睡，還流口水，太丟臉了！沈序得怎麽想她啊？！
“沒關系，這很正常。”沈序安慰她，“李康延也經常在辦公室睡得口水四淌。”
姜明月確定鏡子裏的嘴角被擦幹凈後，勉強一笑：“那我也沒到口水到處流的地步吧。”
“所以你比李康延強。”
沈序嘴角掖著不太明顯的笑意。
但分明就是在笑她，姜明月偏過頭去，賭氣不說話。
比流口水大賽？！
到服務站，姜明月去上完廁所回來，發現沈序還沒回來，她便坐到駕駛座上準備接沈序的班。
沈序開這麽久的車應該也累了。
等人時她接到許嘉言的電話。
電話裏許嘉言大吵大叫，說發生這麽大的事怎麽不通知他？他最近閉關寫歌沒上網，到現在才知道姜明月受了這麽大的委屈！
“你家在哪裏？我馬上帶律師過來。”
許嘉言語氣著急，“說起來，我居然不知道你家住哪裏！”
這句話聽起來又有點痛苦了。
“沒事，我已經在解決了，你好好準備演唱會吧。”姜明月看著沈序用紙杯接了熱水過來，莫名有些心虛，想盡快結束這段對話。
結果許嘉言撒潑打滾：“不行，你這麽困難的時候我怎麽能不在你身邊呢？我怎麽忍心你一個人面對？你等著，我馬上到。”
對面有穿衣服的聲音。
姜明月想掛電話，結果慌忙間點成了外放，許嘉言的話一字不漏全被沈序聽去。
“喝點水，還有兩個小時車程。”
沈序說話，又傳到電話那頭。
在許嘉言作出反應前，姜明月及時掛斷電話。
她怎麽覺得，沈序是故意的？
喝完水，兩人繼續啟程，睡完一覺後，姜明月精力好了許多。
封閉空間裏，又陷入沒人說話的局促怪境。
姜明月用餘光偷看沈序，發現他既不看手機也不睡覺，只是看著前面，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“放點音樂？”
她主動開口。
“我不怎麽聽歌，用你手機吧。”
“好。”
“在我包裏，你自己拿一下。”
姜明月開車的時候手不敢離開方向盤，便讓沈序自己拿。
“明月。”
沈序喊她，“看我。”
聲音沈穩好聽，幾乎下意識，姜明月看向沈序。
兩人視線交織一秒，眼前突然出現個手機。
滴，面容解鎖成功。
原來只是解鎖手機。
姜明月耳尖熱度未褪，車裏突然響起她最近聽的歌。
是部多年前偶像劇裏的插曲。
她最近幾年很少看新出的電視劇，不想看也沒時間看，只偶爾把以前看過的電影電視劇拿出來反反覆覆看。
於是歌單裏也都是相關的歌。
這時手機鈴聲再次響起，還是許嘉言，姜明月本想叫沈序直接掛斷，結果話音未落，沈序已經替她滑到接聽鍵。
“我在開車，晚點打回給你。”
姜明月只好隨便說點什麽應付他。
“掛掉。”
她用口型示意沈序。
“那我幫你掛了。”
沈序聲音不大，足夠讓對面聽清。
掛斷電話，車裏只剩播放的音樂聲。
“你看過這部電視劇嗎？”
姜明月沒話找話。
她和沈序算是同齡人，這部劇在她小時候風靡全國，男女老少都愛看。
姜明月猜沈序就算沒看過也聽過名字。
誰知沈序竟然點頭說看過。
“小時候隔壁一個小姑娘，總是吃完晚飯來找我，為了讓她安靜一點，我就陪她看晚間八點檔。”
“啊，我知道。”
姜明月偏頭看了他一眼，又很快轉過頭去。
沈序的小青梅。
她想問沈序回國後有沒有去找過這個小姑娘，但覺得這個問題過於越界，於是把話題拉回來。
“小時候我特別喜歡男主為女主去賽車那段。”
“但我前段時間又看了一遍，現在竟然更喜歡男主哥哥那對。”
歌曲設置成了單曲循環，現在已經是第四五遍。
“為什麽呢？”
沈序意外地很捧場。
“你還記得劇情和人物關系嗎？”
姜明月問他。
沈序嗯了一聲，“我記性很好。”
於是姜明月繼續說。
“成熟穩重的繼承人哥哥和為擺脫原生家庭不顧一切的珠寶設計師。”
“設計師女二用風形容弟弟，卻用空氣形容哥哥，哥哥知道她並不愛自己，於是說‘沈穩的空氣也可以變成狂風，我的起點，我的終點都是你，我唯一的方向也只有你。’”
姜明月把這段劇情看了無數次，臺詞幾乎倒背如流。
“嗯，然後呢？”
“說完這段話後，內斂沈穩的哥哥竟然跑向臺階，毫無顧忌地大喊‘我愛你，嫁給我吧！’”
說這話的時候姜明月忍不住學劇中人物的語氣。
“你喜歡這種嗎？”
沈序問她。
這個問題問地無端，姜明月竟然不知從何答起，好像被抽問回答觀後感，如果回答不出來就是假粉絲。
她收起嘴角的笑，坐正身子認真作答：“這是個有悲劇色彩的人物和故事。”
“但她被偏愛和堅定選擇。”
“就算哥哥知道女二不愛他，一直在騙他，也堅定選擇她相信她，甚至為她做自己以前根本不可能做的事。”
“她只是迷戀絕對的穩妥，如果再多給他們一些時間…”
姜明月想到兩人最後的結局，不禁惋惜。
沈序靜靜聽著，許久後他才又開口說話：“其實昨天你上樓也是要尋求幫助的吧？”
不知道哪句話又讓沈序聯想到這件事，姜明月如實嗯了一聲後主動道歉。
“對不起，我昨天不該說那樣的話。”
可沈序並不接茬，他接著自己的問題問下去：“既然要找人幫你…”
“那個人為什麽不可以是我？”
為什麽？
這句話問住了姜明月。
其實她心裏有答案，她思量片刻，還是說出口：“你能幫我一輩子嗎？”
如果只是一時的，不如不要。
得到後再失去，或者習慣後再被動剝離，那不如從一開始就沒有。
姜明月沒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自己剛才講述主角的思維怪圈。
很長一段時間，車裏沒有人再說話。
只有音響裏聲音清澈的男聲反覆低聲吟唱。
“我等候的願望，總是失望。”
臺詞引用《放羊的星星》，歌曲是《對望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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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講他和姜明月的過往添油加醋講了出來。
季望做足了準備，他知道電視臺樓下的監控沒有錄音功能，摸清監控死角，最後的畫面只拍到拍到姜明月狠狠踢了他一腳。
以及大家現在可以看見的。
他被打進醫院的事實。
事情剛一發酵，姜明月就接到節目組負責人的電話。電話那邊告訴她節目現在因為她停播，如果她無法澄清此事挽回節目損失，她將要賠付巨額違約金。
剛接完電話還沒緩過神，她又收到陳也的消息，說季望投訴到學校，沈序被停職了。
這是姜明月最不願意聽到的消息。
她總怕連累別人。
“沈教授你放心，我一定盡快解決這件事。”
思考片刻，姜明月只能先向沈序發了這麽句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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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明月回答。
說實話過去了這麽多年，她也不確定學校還有沒有保存當年的事件記錄。
她已經報警處理，但網上的輿論等不了。
她大學是在H市讀的，過去的話還要坐好幾個小時的車。
姜明月之前沒處理過這些事，一時間所有問題揉雜在一塊，不知從何理起。
她點開手機看搶票信息，沒替補上。今天到H市的機票火車票早都售罄，最早的也要後天中午。
這時有人敲門。
姜明月蓬頭垢面去開門。
竟是沈序，他也像一夜都沒睡好，神色倦怠，昨天被季望打到的嘴角淤青更甚，還微腫起來。
下意識地，姜明月伸手輕輕觸碰他的傷口，再一次問：“痛不痛？”
沈序沒回答她的問題，只是看她：“陳也說你買不到車票，我開車送你去。”
這並不是詢問口氣，還沒等姜明月拒絕，他就又說：“這件事與我有關，我想盡快解決。”
姜明月想到沈序因為自己被停職的事，便一個拒絕的字也說不出了。
簡單收拾換洗衣物，姜明月和沈序坐上去H市的車。
沈序的車裏很幹凈，沒有讓人頭暈的皮革味，只有他身上若有若無的梔子香。姜明月坐在副駕駛抱著個蜀繡枕頭，本想跟沈序說點什麽緩解僵硬氣氛。
但沈序的車開得實在平穩，她昨天又熬了通宵，結果她還在構思話題的時候，就仰頭睡了過去。
醒來已經是兩小時以後，枕頭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墊在了腰後，腿上還搭著條灰色羊絨毛毯。
“醒了？前面有服務區，要不要去上個廁所？”
沈序頭也不轉道。
一說起上廁所，姜明月就想起上次在鬼屋四處找廁所的窘境，頓時一股熱意湧上面頰。
“還行還行，不是很想上廁所。”
她訕訕開口。
還沒等她尷尬勁兒過去，沈序又單手從旁邊格子裏拿出包濕紙巾。
“擦擦嘴。”
他說。
不是吧…
回過神來，姜明月終於感知到嘴角緊繃感，她擡手摸了摸。
脆的，白的，碎末。
她絕望地接過濕紙巾，對著小鏡子使勁擦擦。
她竟然一上沈序的車就秒睡，還流口水，太丟臉了！沈序得怎麽想她啊？！
“沒關系，這很正常。”沈序安慰她，“李康延也經常在辦公室睡得口水四淌。”
姜明月確定鏡子裏的嘴角被擦幹凈後，勉強一笑：“那我也沒到口水到處流的地步吧。”
“所以你比李康延強。”
沈序嘴角掖著不太明顯的笑意。
但分明就是在笑她，姜明月偏過頭去，賭氣不說話。
比流口水大賽？！
到服務站，姜明月去上完廁所回來，發現沈序還沒回來，她便坐到駕駛座上準備接沈序的班。
沈序開這麽久的車應該也累了。
等人時她接到許嘉言的電話。
電話裏許嘉言大吵大叫，說發生這麽大的事怎麽不通知他？他最近閉關寫歌沒上網，到現在才知道姜明月受了這麽大的委屈！
“你家在哪裏？我馬上帶律師過來。”
許嘉言語氣著急，“說起來，我居然不知道你家住哪裏！”
這句話聽起來又有點痛苦了。
“沒事，我已經在解決了，你好好準備演唱會吧。”姜明月看著沈序用紙杯接了熱水過來，莫名有些心虛，想盡快結束這段對話。
結果許嘉言撒潑打滾：“不行，你這麽困難的時候我怎麽能不在你身邊呢？我怎麽忍心你一個人面對？你等著，我馬上到。”
對面有穿衣服的聲音。
姜明月想掛電話，結果慌忙間點成了外放，許嘉言的話一字不漏全被沈序聽去。
“喝點水，還有兩個小時車程。”
沈序說話，又傳到電話那頭。
在許嘉言作出反應前，姜明月及時掛斷電話。
她怎麽覺得，沈序是故意的？
喝完水，兩人繼續啟程，睡完一覺後，姜明月精力好了許多。
封閉空間裏，又陷入沒人說話的局促怪境。
姜明月用餘光偷看沈序，發現他既不看手機也不睡覺，只是看著前面，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“放點音樂？”
她主動開口。
“我不怎麽聽歌，用你手機吧。”
“好。”
“在我包裏，你自己拿一下。”
姜明月開車的時候手不敢離開方向盤，便讓沈序自己拿。
“明月。”
沈序喊她，“看我。”
聲音沈穩好聽，幾乎下意識，姜明月看向沈序。
兩人視線交織一秒，眼前突然出現個手機。
滴，面容解鎖成功。
原來只是解鎖手機。
姜明月耳尖熱度未褪，車裏突然響起她最近聽的歌。
是部多年前偶像劇裏的插曲。
她最近幾年很少看新出的電視劇，不想看也沒時間看，只偶爾把以前看過的電影電視劇拿出來反反覆覆看。
於是歌單裏也都是相關的歌。
這時手機鈴聲再次響起，還是許嘉言，姜明月本想叫沈序直接掛斷，結果話音未落，沈序已經替她滑到接聽鍵。
“我在開車，晚點打回給你。”
姜明月只好隨便說點什麽應付他。
“掛掉。”
她用口型示意沈序。
“那我幫你掛了。”
沈序聲音不大，足夠讓對面聽清。
掛斷電話，車裏只剩播放的音樂聲。
“你看過這部電視劇嗎？”
姜明月沒話找話。
她和沈序算是同齡人，這部劇在她小時候風靡全國，男女老少都愛看。
姜明月猜沈序就算沒看過也聽過名字。
誰知沈序竟然點頭說看過。
“小時候隔壁一個小姑娘，總是吃完晚飯來找我，為了讓她安靜一點，我就陪她看晚間八點檔。”
“啊，我知道。”
姜明月偏頭看了他一眼，又很快轉過頭去。
沈序的小青梅。
她想問沈序回國後有沒有去找過這個小姑娘，但覺得這個問題過於越界，於是把話題拉回來。
“小時候我特別喜歡男主為女主去賽車那段。”
“但我前段時間又看了一遍，現在竟然更喜歡男主哥哥那對。”
歌曲設置成了單曲循環，現在已經是第四五遍。
“為什麽呢？”
沈序意外地很捧場。
“你還記得劇情和人物關系嗎？”
姜明月問他。
沈序嗯了一聲，“我記性很好。”
於是姜明月繼續說。
“成熟穩重的繼承人哥哥和為擺脫原生家庭不顧一切的珠寶設計師。”
“設計師女二用風形容弟弟，卻用空氣形容哥哥，哥哥知道她並不愛自己，於是說‘沈穩的空氣也可以變成狂風，我的起點，我的終點都是你，我唯一的方向也只有你。’”
姜明月把這段劇情看了無數次，臺詞幾乎倒背如流。
“嗯，然後呢？”
“說完這段話後，內斂沈穩的哥哥竟然跑向臺階，毫無顧忌地大喊‘我愛你，嫁給我吧！’”
說這話的時候姜明月忍不住學劇中人物的語氣。
“你喜歡這種嗎？”
沈序問她。
這個問題問地無端，姜明月竟然不知從何答起，好像被抽問回答觀後感，如果回答不出來就是假粉絲。
她收起嘴角的笑，坐正身子認真作答：“這是個有悲劇色彩的人物和故事。”
“但她被偏愛和堅定選擇。”
“就算哥哥知道女二不愛他，一直在騙他，也堅定選擇她相信她，甚至為她做自己以前根本不可能做的事。”
“她只是迷戀絕對的穩妥，如果再多給他們一些時間…”
姜明月想到兩人最後的結局，不禁惋惜。
沈序靜靜聽著，許久後他才又開口說話：“其實昨天你上樓也是要尋求幫助的吧？”
不知道哪句話又讓沈序聯想到這件事，姜明月如實嗯了一聲後主動道歉。
“對不起，我昨天不該說那樣的話。”
可沈序並不接茬，他接著自己的問題問下去：“既然要找人幫你…”
“那個人為什麽不可以是我？”
為什麽？
這句話問住了姜明月。
其實她心裏有答案，她思量片刻，還是說出口：“你能幫我一輩子嗎？”
如果只是一時的，不如不要。
得到後再失去，或者習慣後再被動剝離，那不如從一開始就沒有。
姜明月沒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自己剛才講述主角的思維怪圈。
很長一段時間，車裏沒有人再說話。
只有音響裏聲音清澈的男聲反覆低聲吟唱。
“我等候的願望，總是失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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